心里虽沉甸甸的,堵得慌,可场面话到底要强撑着说出来的。
“恭喜大哥、大嫂,颂哥儿榜上有名,当真是天大之喜!”
庾夫人也连忙道喜。
庾夫人表面笑嘻嘻,内里却不断叹息。
风光大事面前,他们三房似乎总是赶不上趟。桓预天资一般,却又不如桓颂和桓项刻苦,于科举一途怕是难有出头之日。桓顺才11岁,第一次下场考县试,成绩也是平平。
这些年,唯一可给他们三房长脸的,还是三丫头。十年工夫,三丫头从一众姐妹们中脱颖而出,成了老夫人的心头肉,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,也顺带想起三房来。
屏风后面,桓敞也喜得一怔,随后在桓二爷和桓三爷的连声恭贺中笑逐颜开,嘴上说着:“祖宗庇佑!祖宗庇佑!”
桓敛忙传令在大门外等着的小厮,“鞭炮放起来,锣鼓敲起来。”
一时之间,桓国公府门口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吸引了好多人来围观。
热闹持续了半个时辰,眼见得就要冷场,却迟迟未见下一个喜报传来。
甄夫人柳眉微蹙,扭头看了一眼门外,道:“怎么还不见项哥儿和颢哥儿的捷报传来,莫不是路上耽搁了,要不要再派几个小厮去看看?”
桓母摆手,“不必。咱们这样的人家,在龙须街已经屹立百余年,满金陵的人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高中举人这样天大的喜事,那起人岂有不上赶着来报信、领赏钱的?”
谢夫人垂首应是,勉强笑道:“颢哥儿和项哥儿年纪还小,过三年,再考,还有希望。”
庾夫人也点头附和。心说,正好等等三房的两个哥儿。
甄夫人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,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,眨了眨眼睛,“是啊,有的人考了一辈子,都未必能考上呢,项哥儿和颢哥儿这般聪明伶俐,想来是不用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