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牌位放在一张平头案的中间,前面立个双耳三足小香炉。
玉珠看时,只见是一块榉木牌位,竖排阳刻两行鎏金字,正中一行字迹较大,共有十五个字——桓国公府长房二公子桓颢长生禄位;右边字体略小,上写着“沈氏并大姐儿全家老小感念救命之恩不忘”十八个字。
沈氏领着家人,一一地给桓颢的长生牌位焚香礼拜、祝祷,祈求他一生福寿双全,无病无灾。
一整套流程搞完,也到了落日熔金时分了。
用完晚饭,一家子又搬了榻坐在院子里纳凉,只是不约而同地,三个大人都穿得比较严实。
玉珠知道原因,经历过昨晚那件事,大家心里都留下了阴影。
家里没有男人,总归会给人留下柔弱可欺的印象。
蝉鸣声暂歇,玉珠望着院子东北角的那株双生枣树,也有些犯愁。
这树是庾夫人的私产,她没发话,她们不敢随便砍伐的。可不砍,就会成为那些登徒子翻墙进来的助力。
沈氏见女儿盯着那株枣树,不觉叹道:“今日蒋荣家的来传话,我偏生又吓得忘了提这茬儿。”
紫竹忽然想起前东家养了一条黑色的大狼狗,怪骇人的,便道:“娘子,不如咱们养一条狗看家护院罢?”
沈氏听了,一边用棕拂子给女儿赶蚊子,一边低头想了半晌。
“也好。只是这狗,须得拴着才好,平常养在后院,天黑了,拴在枣树下面。大姐儿还太小,万一被狗咬了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