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已经有路人开始围观起来,议论纷纷。

马车夫见闹得不成样子,正要走上前,替自家少爷说两句,就见冯奶娘走了过来,大声道:“这是桓国公府上桓大爷的二公子。你别打量他是个孩子,就昧他的东西,被我们大老爷知道了,可是断断不依的。”

路人甲道:“连小孩子的东西都要昧,可见他卖的东西,也绝不会是什么好货。”

路人乙附和道:“就是。做人连脸面都不要了,你还能指望他有商人诚实守信的美德吗?”

那些来他摊位前看簪子的客人,听了这话,也都纷纷走开了。

那摊主见这样下去,不是个事儿,只得苦着脸,从袖袋里掏出两粒东珠,然后选了一粒成色差的,还给桓颢。

“拿去。”摊主黑着脸道。

桓颢却并不接,目光仍旧沉静如水,只道:“不是这粒。”

那摊主见混不过,只好叹口气,把好的那粒拿了出来。

桓颢拿回了东珠,便登上马车,坐回榻上,然后摊开手掌,“收好。”

玉珠:……?

所以他去捡东珠,是为了给她吗?

白皙软糯的小手拈起了桓颢掌心明亮的东珠,在他的手心里搔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痒意,又似乎是甜甜的暖意。

他也分不清,很快便收回了手,唇角平直,正襟危坐。

“谢谢哥哥。”玉珠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