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自然不能说笑他别别扭扭的性子,只好敷衍道:“颢哥哥好看。”
果然,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。桓颢听了,脸色虽仍不好看,却也好半晌都没再言语。
小案上摆着一叠精致的梅花糕,和一壶茶水。
玉珠盯着梅花糕看了一会儿,咽了咽口水,但是没敢动。一来,主人家的东西,未经邀请,不好随便动的;二来,她如今这具身体,吃糕饼类的食物,最好由家里长辈碾碎了喂给她吃,否则容易噎食。此刻是在马车上,若是再次发生噎食,她恐怕就不能如上次一般好运了。
能活命不容易,她也不至于因为贪吃,再度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。
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吃的东西,玉珠便爽快地收回了视线,努力去掀窗帘,想看看外边的景致。
桓颢虽没说话,坐姿始终端正,但他的目光却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这只绿色的小团子。
见她馋嘴,便在心里笑她馋嘴猫,等着她开口要吃的。谁知她竟忍住了,半天也没开口,反倒叫他刮目相看起来。
马车驶进东门后,桓颢见小团子一直扒着车窗往外探头探脑,便叫她坐好。
可玉珠不听,闷在马车里,哪有吹凉风舒服呀,只不理会。
小团子把他的话当耳旁风,气得桓颢唇角更直了。
半晌,桓颢才又哑着嗓子道:“外面有什么可看的?我把弹弓给你看一下罢。”
弹弓?
玉珠听笑了。
她上辈子什么没见过,会看得上一把小孩子玩的弹弓?
但桓颢难得这么主动示好,她倒也不是不可以领情,便坐回了榻上。
此时,马车行经青凤街,正巧蒋荣家的外出办事,瞧见桓府的马车,便多瞧了两眼。这一瞧不打紧,她偏瞧见了玉珠,顿时脸色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