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蔺阳和,都是你赢,一点意思都没有了。不来了。”常宁醉意上头,便有些任性,支着脸,噘嘴娇嗔。

蔺启深深沉沉地看她一眼,低沉道:“再来一局,让你三子。”

“嗯。”常宁终于赢了一局,笑起来。

蔺启也笑。笑容很淡,但眼睛很黑很亮,眼角微微上扬。

窗外夜色如墨,常宁有些困了,便先去浴房沐浴,她包着湿发走了出来。

她穿一身雪白缎面中衣,和成亲那晚穿的不同,不透,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
但她的玲珑身段还是一眼便能看出。

夏然帮常宁绞干头发。

蔺启取了换洗的中衣,去浴房沐浴。

不多时,蔺启便湿着一头如墨长发走了出来。

常宁半眯着桃花眼眸,看了那人一眼,软声道:“蔺阳和,你要不要夏然给你绞头发?她手艺很好的,你试试?”

夏然红了脸,余光看着驸马高大挺拔、劲瘦结实的身躯,心头一跳。

“不用了。”蔺启黑沉目光扫过来,见她躺在支摘窗下的贵妃榻上,光裸着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丫子,喉结一滚。

他从西次间的博古架上取了一本书,搬把圈椅,坐在镏金鹤擎博山炉旁,借着香炉散发出来的热气熏干头发。

修长手指执着书卷,精亮的眸子定在书页间。

常宁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冷了,趿拉着缎子鞋,打着呵欠:“我困了,先睡了。你也早点安寝罢。”说着,钻进拔步床,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
很快,便睡着了。

夏然悄悄退了出去,关上房门。

屋子里烧着地龙,温度比室外高,蔺启坐了大约半个时辰,头发便干了。

他瞅一眼床上的人,把自己包成一条蚕蛹,睡得正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