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青眨了眨羽睫,瞥一眼廊下正在给野兔子汤圆喂胡萝卜的小颜闲,语气有些闷:“他来不来,何时来, 都与我不相干。至于他在外头有没有别人,那更与我没关系了。我倒巴不得他有呢, 不要来歪缠我。”
戚氏欲言又止, 最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:“囡囡, 万一再怀上孩子,怕是瞒不过去的。届时, 可是件麻烦事。”
圆青眼珠子转了转,轻轻咬唇。
她喜欢孩子, 若是不幸有了, 她也想给颜闲再添个弟弟或是妹妹,将来她不在了, 颜闲在这个世上也不孤单。
她眨了眨眼睛。
可穆宴辞如今的身份,他的孩子,是万万不能要的,更不能生下来。
圆青忍不住叹一口气,可惜了他的血统,身形高大,高鼻深目,是难得的美男子。
她用扇子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敲散。
“娘,女儿知道怎么做的。”圆青的眼神已然坚定下来。
与此同时,太平县花林巷,某户院子里正在上演一出说不上精彩但也着实令人目瞪口呆的戏码。
章延被人光着身子套上麻袋打了。
他行走江湖多年,脑子又是个转得快的,自然明白自己遇到了仙人跳。
但他想不通的是,谁会对他下手,谁又敢对他下手。
他来太平县的这段日子,并没有得罪什么人,除了吏部尚书之子彭晗,曾因调查侵田案时与他发生了一点口角,莫非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