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瞬时,他黑眸一紧,脸色变得灰白,露出郁郁受伤之色,甚至不再看我,垂眼望着一旁的地面,一言不发。

“……”

我躺回去,闭上眼睛,背对着他。

许久之后,他低声说:“是,因我无能,令你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……”

“闭嘴!吵死了。”我不耐烦地说。

“我不说了,你休息吧。”他说。

……

傍晚时分,我被楼起笙叫起来吃了饭,吃完,我称自己体虚,又去睡觉了。他依旧寸步不离地黏在我身边守着,烦都烦死。

但别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机会离开了。

没错,我要离开他们。我只能离开他们。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
深夜之时,楼起笙坐在屋里的长凳上,趴在桌上睡着了,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
看起来明明睡得很深,可当我假装睡相不好,试探着将麦壳枕头推到地上,只发出了很轻微的响动,立刻就听到了他呼吸一顿,不复适才规律。

接着,我听到他站起身的簌簌细声。他走到床边,捡起枕头拍了拍,放回到我脑袋边,瞬时坐到了床沿上。床微微地往下一沉。

他应当是在注视着我。虽然我闭着眼睛,且背对着他,却能感受到视线的力量。

我越发小心地伪装着平稳的憩声,为求逼真,甚至还装做梦踢了下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