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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这么一想,他就松开了我,边掏东西边说:“有什么了不起,我也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就这样子,明年那幼儿园大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升得上去。

于是现在我俩就并排坐在床沿上做手工。

坐了会儿,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膝盖上,扭头朝他比划:你不要坐在床边做木雕,木屑都掉床上了,晚上睡觉不扎人啊?

他看都不看我,甚至还很故意地马上又冲木雕重重吹了一口气。

然后才说话:“你坐床边缝东西我还怕晚上针扎我。”

就一根针在我手上捏着呢!怎么可能掉床上扎到你!找茬吧!

我这么比划着和他争。

他慢悠悠地冷淡地说:“鱼刺多。”

神经病啊你!

确定了,就是故意找茬。

他终于抬眼瞥我,然后目光落在我膝上做了一半的咸鱼棒槌上,数秒后,冷哼一声。

中班也别读了,降级到小班去吧。

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
他还委屈上了,喃喃道:“从前你不是这样的,从前你待我那般温柔小意。”

说起这个我就来气,比划道:从前你还是个铁汉柔情的酷哥呢!酷哥我给你解释过!

“我如今待你还不够柔情吗?”他问我。

咋说呢!你柔过头了!把铁汉和酷哥给整不见了就很愁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