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学会,云皎皎相当有成就感,一股酒劲上头,拉着他往外走:“屋里施展不开,我们去外面!”
两人出了门,草原上没有风,仰头是一轮明月。
她穿着粉色条纹的家居睡衣,他穿着最平凡的白t黑裤,没有盛装华服,没有觥筹交错,乃至两人的头顶上都没有灯光,清冷的月光无声地看着他们起舞,音乐声从屋内透出来,略显沉闷,伴随着拖鞋踩在草地上的细碎声响,和偶尔一声遥远的苍鹰长鸣。
两人的舞步时而向前,时而向后,时而靠近,时而拉远。
云皎皎听见自己的呼吸声——
连续的舞动使她的呼吸变粗,而男人的呼吸始终没有变化,沉稳而幽远,好似海底最深处传来的某种神秘而不可聆听的回响。
无端有些瘆人。
却又因为是他,而令她莫名地没有害怕。
月色给他的脸添了几分冷峻,但在她踩着舞步贴近他时,又能见到他的嘴角轻微扬起。她牵着他的手,抬起,旋转,最后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,贴近他的胸膛。
云皎皎停下了脚步,仰头看着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。
月色和阴影使他的面部轮廓更加立体深邃,凭空多了几分晦暗的危险。比起白天,他好像更加属于这黑夜。或者说,更加属于这无垠的宇宙,和那无垠的深渊。
此时的他仿佛是从深渊第一次走上陆地的深渊之主,月色的清辉笼罩在他身上,一个恍惚,竟有几分像阴寒彻骨的水汽。
大抵是人类的基因里就带着慕强和征服的天性,这样前所未见的叶灼令她有几分紧张,又有几分痴迷。
他的面容实在英俊,薄唇镀了层银辉,弧度性感得惊人。
令她十分想……
吻上去。
这月色太美,在轻微的酒劲,和跳舞后极具上升的荷尔蒙的催动下,鬼使神差地,云皎皎揽住了他的脖子,踮起了脚。
她吻上了他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