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截腕美丽得少见。秀骨单薄,洁白无瑕。
仔仔细细找,没找到任何伤口。
赵澜既然这样讲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季潼小心地碰碰:“那怎么办啊?谷中可有大夫?”
赵澜摇头。
季潼心疼地托起那截皓腕发愁。
赵澜两扇睫帘簌簌颤动,轻轻将头枕在她的肩窝,和她一起看着。
半晌,他说:“不疼了。”
季潼:“真的?”
赵澜点头:“你看着,就一点点地不疼了。”
季潼失笑:“没听说瞪人治病的。”
赵澜没反驳,只是用幽深眸光紧紧地锁着她,一刻不曾移开。
萧衍带兵南下,半为逃命,半为寻找赵澜。
他因爱生恨,痛彻心扉。
想要当面问一问赵澜,到底为何如此对他?
坟场不远的树荫下。
萧衍形貌沧桑,不耐道:“不是说赵澜在这边吗?为何守了三天,还不见人影?”
“喜乐”恭顺地弯下长颈,放柔嗓音:“陛下,卦象显示是这里,山腰那酒家老板,不也说见过赵王爷?不若咱们再等一等?”他眸光闪烁,迟疑片刻:“要么还有一个法子。”
萧衍问:“什么法子?”
“喜乐”笑着:“奴才独自过去,假装晕倒,引人出来。您们在这埋伏。出来一个擒住一个,再问他们躲藏的具体地点。您知道,奴才和流黛有些渊源,酒家老板口中的紫衣姑娘定是流黛。旁人不救奴才,她也会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