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澜浑身一僵。密道光线昏暗,他的表情模糊难辨。只有寒凉的声音:“你知道了。”
知道他是个世人眼里的玩具,是个可以怀胎的怪物。
赵澜红了眼眶,说不清是怒是惧。
季潼握住他泛凉的指尖:“我不该知道吗?”
季潼将他背上:“抱紧我,密道不是久留之地。”
赵澜不配合,可小腹疼得厉害,冷得厉害,反抗的力气渐趋于无,他道:“让养和背我。”
季潼:“不是不能被旁人碰吗?”
无论男女,和他过于亲近,都会引来他生理的疼痛。
只她是不同的。
赵澜眸光一颤,良久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侧面贴上少女纤瘦的脊背。
农院土道,季潼拉住进门的赵澜:“你在这等一等。我进去和爹解释一下。”
赵澜:“一起去。”
季潼打量赵澜的可怜样子,判断季准应该不舍得难为他遂同意。
季准确实没有为难赵澜,听完因果压着季潼给赵澜道歉。赵澜寡淡少欲,怎么都不像主动的人。果然,一切源于一场刺杀。季准毕恭毕敬:“赵王爷,此事是小女糊涂!”
赵澜:“无事。”
听出赵澜真的没打算追究,季准长舒一口气,交代季潼好好对待赵澜。
季潼嫌他烦,将他推到次卧:“知道啦,爹你快歇息吧。”
季准不放心:“不能因为人家是男的,就对人家不重视。”
肚皮里毕竟是他季家的后代。
季准越想越激动,交代起照顾孕夫的注意事项。
主卧,赵澜望着认罪的养谦、养和心不在焉。从未发现,季将军话密至此。他挥手让二人下去:“二十鞭,不可再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