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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准对宋泰很是敬重,见他在府门前候着,立即跳下车和他拥抱。

宋泰见到季潼更是喜上眉梢:“早上宫里传消息过来,舅舅没敢信,没想到你这丫头当真回来啦!房间舅舅一直打理着,什么东西都没变动过!哎呦脸怎么拉得这么长,谁敢欺负我们小潼?”

季潼就季准说话不受听向宋泰告状。宋泰批评季准。季准连连道歉。

父女俩冰冻的气氛缓和,三人亲亲热热说笑便往里走。

夜里季潼拿出两个月一字一字记下的剧情,敲响季准的房门。

季准在披着外衣看兵书。

季潼肃容:“爹,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
季准放她进屋,看过季潼的手书:“小潼,你知道的,爹从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。你可是在宫里过得不好?”

一听这话就是没信她。

季潼:“我真的做了梦!”

季准:“梦而已。”

“很灵验。”

季准问:“你也说,你所谓的剧情有所改变。还算灵验吗?”

季潼急得跺脚。

季准道:“旁的不说,单你说摄政王和皇帝有私,根本不可能。他当年来朝,是我亲自去迎,你可知那是个什么场景?”

他回想道:“天机宗不愧为天下第一宗,我自视武功盖世,连天机宗的门都摸不到,小道童特地下山迎我,方进得那云雾缭绕的宗门。白云深处是摄政王的住处,令我吃惊的并非天机宗的山门或建筑,而是赵澜那一身斑驳血迹,通过上身破碎的外衣能见到里面皮开肉绽。血腥味浓烈的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死了,少年赵澜却不以为意,淡定自如地与我招呼,叫我稍等片刻。等待时小道童告诉我不必大惊小怪,那是宗主对他进行的厌恶疗法。概是为修道之人躲避情关。十年如一日地施行,目的是为让赵澜对旁人的亲近产生生理性的厌恶,十分成功。这些年我和赵澜来往未断,知道他一直深受影响。无论男女,但凡和他过于亲近,亦或触碰到他,都会引起他生理性的剧烈疼痛。”

季潼及笄那年,他想为摄政王和季潼牵线,摄政王先是敷衍对其他府邸一样的说辞。后来在季准诚挚的追问中,到底说出他不能成婚的实情。

季准问:“这样的赵澜,如何主动扑进皇帝怀中,如何和皇帝行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