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黛在屋外也急得不行,方才皇帝叫门不应,宫门被侍卫从外挑开,她连过来提醒都来不及,只能通过大声请安给季潼报信,可摄政王照样堵在屋里!
赵澜倒是依旧淡定从容。
季潼没他的心态,视线急切略过窗边,衡量这位摄政王能否从那儿出去。想到他没武功,恐怕闹出声音,放弃这个方案。再望向床底,冷宫这小床塞不进去。最终落到架上那盆净手的水上,拿定主意。
萧衍听见由远及近的步声,惊喜而深情:“潼潼,朕就知道,你舍不得朕!”
门如他预想的开了一瞬。
出来的不是季潼。
而是一盆冷水。
中秋微凉,冷水浇头,萧衍浑身湿透狼狈异常懵在当场。听见门里一声怒斥:“滚!”
梅全赶忙上前为萧衍擦水。
水浸透皮裘,擦不干,萧衍黑着脸将皮裘脱下,凉风一打,立时打个喷嚏。
少年皇帝何曾受过这种屈辱?立刻拔了佩剑。
梅全对他的雄才伟略有所了解,以身挡剑劝阻道:“陛下息怒!息怒!贵妃娘娘脾气发出来就好了,”他特地点出季将军: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季将军刚打了大胜仗回来,见您和贵妃娘娘闹成这样,该多伤心啊!”
梅全点萧衍的同时也在点季潼。
季将军打了一年仗刚回来,作为子女,有点孝心,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和皇帝闹事,让季将军忧心。
梅全拦住萧衍,等着季潼的反应。
萧衍冷静下来,狠狠咬牙收了剑。同样在等着季潼软和态度。哪知季潼油盐不进,门等了半晌不开,萧衍打了第二个喷嚏,拂袖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