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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圣旨恐怕是赵澜去求的,为了她。

夜里赵澜依约前来,季潼向他道谢,亲自添茶。

赵澜:“你今夜有点反常。”

季潼将茶壶往桌面一放:“感谢你,不成么?”

赵澜:“谢我不必做其他事,帮我治病就好。”

季潼默了下,略有别扭地问:“我若不配合,你会如何?”

赵澜敏锐地觉察到季潼问这话的意图。

她仍想离宫。在担忧他。

赵澜细白指尖摩挲着茶杯,徐徐道:“会死……季潼,你对我很重要。”

赵澜近两年势力铺得广,宫里宫外,江南塞北,到处都有他的眼线。季潼逃出宫,他也可立刻抓住她。甚至那情形非常有利。失去将军之女、贵妃身份的季潼,赵澜可以随意对待。不论囚、杀,都比现在省事。

但此刻赵澜很不想失去这唯一拥有他一点信任的同伴。这么多年,有人敬畏他,有人厌恨他,有人妄图折辱于他,唯独没人真情流露地担忧他。真是……陌生。

他许诺:“你安生待着,季将军我会派人找。一年之后……你帮了我,一年之后,天下之物,凡你喜欢,我皆予你。”

季潼一贯吃软不吃硬。面对这样的赵澜,那股不自在更重了。
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次日药物起效,在太医令宋峋的安排下,季、流二女顺利被确诊为天花,冷宫一时间沦为禁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