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有一天,吃饭都变成了痛苦的事,嘉宾们只想赶紧睡觉。
教练背着手巡视过每个房间,最后目光落在温绛身上。
他看了眼手表,严肃道:“十二点,望你准时抵达麦田。”
“什么时候结束。”温绛问。
教练一声冷笑,牛鼻子扩张得老大:“到太阳升起为止。”
第36章
深夜,宽阔的麦田一望无际,温绛身后跟着他的专属vj,俩人沉默地穿梭在田间小道。
山里不似城市,除了月光再看不到一点光,因此行走也变得小心翼翼。
十二月份的麦子呈现黄绿撞色,长得快比人还高,因此用于吓唬鸟类的稻草人做得比常人更加高大,破旧的草帽下是一张狰狞的脸,套着破破烂烂的旧衬衫,于风中轻微摇晃。
vj大哥缩着脖子,神神叨叨环伺一圈,将摄像机摆在固定机位:
“温老师,那我先回去了,教练说你守麦田任何人不得作陪,摄像师也不行。”
温绛点点头,目光落在那诡谲的稻草人身上,忽而觉得后背一片寒意上涌。
扔下摄像机,vj大哥火速开溜。
温绛躲在简易窝棚下,望着大哥渐行渐远的背影,抱紧了身子。
这附近又冷又黑,这季节连声蛐蛐叫也听不见,在这样的环境下,曾经看过的一些恐怖片镜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当视线落在稻草人身上时,更是觉得浑身发麻。
这时,他听到了麦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节奏感极强,而且愈来愈近。
温绛表示,就算他穿书了也是坚定不移唯物论者。
不用猜也知道来者是谁。
但既然某位仁兄已经给他打上了“脆弱敏感”的标签,表现太过淡定恐怕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