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么说,看似平静的水面之已经起了波澜,曾经铁板一块的李氏乃至于南都的文武官员,不可避免的要做一个选择了。
有选择做纯臣,不掺和这些事情的,也有进行投机,选一位少主注的。
李元达明了底人的心态,也没打算制止——这本就是人性的一部分,实在不必太过苛责。
他时正跟许景亨在一处,盘账似的商量着新朝建立之后该当如加封一干旧人。
李元达口述,许景亨执笔,把南都的老人们数的差不多了,最后才说许景亨这个执笔人。
无需李元达开口,许景亨就自己给自己写上了:“尚书右仆射,爵国公——啧,还得想个号才行。”
李元达就在这时候笑了起来:“国公未免小,不足以酬功,还是郡王吧。”
许景亨也不与他客,当从善如流:“好,那就郡王!”
末了又短暂的停笔,诚恳道:“我两个儿子资质平庸,至高为一地刺史,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过高的擢升他们,这不是加恩,反是害了他们。”
李元达注视着他,点头应了:“好。”
许景亨松一口,很快那一页掀过去,神色如初道:“后宫众人如?”
李元达早就有了主:“我没有立后的打算,曹氏也已经与我和离,无需追封。生母为皇太后,无需赘言。蒋氏的婆婆册德妃,小六的母亲追谥淑妃,杜氏册为贤妃,方容的母亲册惠妃,剩无所的也都根据资历给个位分,也便是了。”
许景亨微微颔首,并无异议,翻过这一页,神色显易见的郑重起来:“接来要封的,便是诸王乃至于公主们。”
重点自是诸王。
他问:“你可要以爵位区分义子与亲生子?”
李元达笑道:“打天的时候叫人好儿子,打完天拍拍屁股就叫干儿子?那我成什么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