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老爷子听罢亦是无言,再抬头时,眼底也有了泪光。
“那也是我的外甥女啊,她母亲薨逝的时候,还不到二十岁……”
这是伤心事,他略微一提,便不再说了,继而又叹息着说起另一事来:“李节度使不肯接受窦氏的亲近,他希望窦家举家投过去,可是窦氏枝繁叶茂,光本家就有六房,更不必说偏家了,真要是举家去投,只怕没等到南都,就先上了断头台!”
窦光业也觉为难,蹙眉苦思许久,终于还是无计可施:“我还是尽快往南都去走一遭吧,兴许见了那位六小姐,局势会有所好转呢……”
……
出乎预料的是,李元达第一仗打得并不顺利,气势汹汹的冲上去,稍显灰头土脸的回来了。
不能说是输了,但起码是没赢。
刘彻在空间里边怪笑着像一只抽了风的鸟:“我去,李元达你真鸡儿丢人,退群吧!”
李元达气道:“这仗又不是我打的,凭什么叫我退群!”
心里窝火,倒是也没有表现出来,握着马鞭出去转了一转,立时就明白了——这群人是输在大意上了。
想想吧,在南边这些年,他们吃过什么亏?
建州不战而降,更是极大的助长了他们的气焰。
而此时面对的这活儿戎人可不一样,他们纯粹是靠着武力从北边一路打下来的,遇上南都的骄兵,不赢才怪呢!
想通了这一节,他反倒笑了,宽抚李平道:“开头就摔个跟头,未必也不是好事,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,下回再去上阵,之前的错误想来就不会再犯了。”
李平这会儿也正觉窝囊——毕竟还是个年轻人,要面子呢!
眼珠一转,马上就道:“戎人气焰本就嚣张,今次取胜,必然愈发张狂,又见我们初来乍到,扎营未稳,今晚必来夜袭……”
李元达笑吟吟的听他说完,最后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:“既如此,我可就把此事委托与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