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夫人委屈死了:“我后边也劝他了啊,他自己铁了心要处置自己,我有什么办法!”
李兰芷冷笑:“说到底,还不是娘把哥哥逼上去的?”
看母亲要再说话,赶紧制止了:“得了,您到了这把年纪,何苦再去掺和这些事儿呢?哥哥先前说的倒是也不错,等我的婚事完了,您干脆住到庙里去吧,既清净,也少是非!”
李老夫人气个半死:“你个死丫头,怎么跟你娘说话的!跟你哥哥一样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”
只是被一双儿女骂完,又叫娘家兄弟劝着,到底也不敢再闹了。
节度使府上的这场变故并没有传到外边儿去,毕竟今时不同往日,铁腕处置了曹夫人一系之后,再剪除了后宅里好惹是生非的几个人,如今李家各处整治的如同铁桶一般,不说是苍蝇都飞不过来一只,起码能够做到消息的完全把控。
李元达领了十鞭子,到底有伤在身,倒是没有逞强,了结了事情之后,便在书房静养,叫许景亨暂领诸事。
同时也是趁着这段养伤的时间,好好的理一理此后李家之外,该当如何行事。
内宅已定,不也该将目光放到南都上了吗?
第二天清晨,他刚起身,擦了把脸的功夫,许景亨就过来了:“我盘算着你该起了,赶紧把这个月该办的事儿提交上来……”
如今李衡贵为南都节度使,坐镇一方,麾下谋臣文官不计其数,但是他最信重的却还是许景亨,至于其余的那些,都要逊色此人一筹。
李元达早先习惯了诸事自己拿主意,陡然碰见一个大包大揽周遭事务的,倒是觉得很有意思,也很乐意当个甩手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