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这种紧闭持续到第七天的时候,刘彻亲自去拜访了自己的九弟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一回,怕还得叫九弟走一遭。”

九皇子对此有些迟疑:“大哥,非是我不愿前往,而是此时此刻,父皇只怕未必想见到我……”

回想起先前之事,他为难的额头生汗,用手帕擦了擦,如实道:“我是不会作假的,如若父皇再问,我还是会那么说,我倒是无妨,只是怕父皇若因此大动肝火,却不知是否会有上一回的幸运了。”

刘彻笑着宽慰他:“放心的去吧,无妨的。”

他数了数日子:“过去七天,足够父皇想清楚了。”

又告诉九皇子:“我叫你去,就一定能保住你,九弟,你且宽心。”

九皇子轻叹口气,向长兄行礼道:“既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!”

……

内侍前去回禀,道是九皇子在外求见的时候,皇帝正独自坐在殿内出神。

这也是这些时日以来,他惯常有的姿态。

听了内侍言辞,他难以避免的回想起数日前那个孽子对自己的冒犯,一股烦闷之情油然而生:“不见,叫他滚!”

内侍毕恭毕敬的应了声,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,却又被他叫住了:“且慢。”

皇帝迟疑再三,终于叹息着道:“还是叫他进来吧。”

不多时,内侍引着九皇子入内,这对曾经亲近过,也曾经决裂过的父子四目相对,一时之间,竟都不知道该作何言语。

“说话啊,”皇帝面无表情道:“你来求见朕,还等着朕跟你说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