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一个是游牧民族,一个是冠带之室,但冒顿也好,刘彻也好,此时的身份都是己方阵营首领的继承人。
此时这会儿看起来或许无关紧要,但再过上几年,兴许就会成了不可触碰的敏感内容。
又语重心长道: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做事还是要稳重些,草原上要靠武力获得一切,你难道也要如此?想要玩闹,只管去上林苑,北军可不是能乱来的地方。”
他觉得表弟只是想带着这几百人玩一场大型的spy。
刘彻嗯嗯啊啊,看起来很乖的应了。
送他出去。
没等霍去病走出去多远,忽的道:“军令官——虎贲卫是否有军令,任何人至此都须得下马,不得骑行入营?!”
军令官几乎立时便一挺胸脯,上前一步:“回禀代校尉,的确如此!”
刘彻动作迅捷的从后腰抽了那支旗帜,直直的指向霍去病的那匹坐骑:“军令如山,不得转圜,虽然冠军侯乃是北军统率之一,可若是毫无表示,军威何在?!”
霍去病:“?”
霍去病:“!”
他惊住了,眉毛一抖,霍然转身,只是还没等到他说话,营中人的箭矢便疾风似的射出去了。
他眼看着自己那匹名驹被射死当场。
霍去病且惊且怒:“你小子——”
刘彻板着脸道:“冠军侯是对北军的军令有所异议吗?”
霍去病生生给堵了一下,咬紧牙根,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终于被气笑了,抬手点了点他,转身大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