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这事儿还真是九皇子跟于侧妃揣测错了。
九皇子妃向来心高气傲,人又要强,再眼见前边几个妯娌在府里边都过得顺遂,与丈夫和睦,而自己却不被丈夫看重,明里暗里的还要被侧妃压一头,她心里其实是很羞耻,也很难堪的。
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,一下子跌进泥里,她怎么张得开嘴跟娘家哭诉,说自己过得不好?
原本她也拉不下脸来去向娘家求助,只打算生下孩子再作计较,不曾想九皇子和于侧妃自知理亏,却反而是把事情给捅到了安国公府上。
两家往来传讯,倒是都是好话,但人的气色如何,神情又如此,是怎么也瞒不了人的。
安国公夫人打头进了女儿的院子,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药气,再观量着周遭仆婢的神色,心里便知一个咯噔,情知不好。
待进了内院,见女儿病恹恹的躺在塌上,脸上一丝血色也无,话还没说,眼泪就先掉下来了。
“你这孩子,受了委屈怎么也不吭声?”
九皇子妃又是委屈,又是羞窘,一个向来往家里报喜不报忧的人,叫至亲瞧见自己这么难看落魄的一面,心里也极不是滋味。
她倒是想要遮掩几句,只是话还没出口,看着面前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,想着闺中自由自在的生活,便不由得痛哭出声:“娘,我心里苦啊!”
安国公夫人见女儿如此作态,即便还不明缘由,也知道必得是受了极大的委屈,当下什么也说不出,母女两个相拥着哭成了泪人。
再晚些时候,听女儿和侍从们道了事情缘由,安国公夫人极为恼怒:“丈夫居然帮妾侍谋取妻室的嫁妆,如此荒谬之事,我闻所未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