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仪定定的看着他,终于轻轻摇一下头:“多谢你,但是不必了。”

公孙仪,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
严肃侧着脸,注视他一会儿,合上眼睛,没有再说什么话去劝他。

三个人同时行刑,板子也几乎是同时打完,饶是嬴政早先吩咐对公孙仪行刑的人给他放水,起身的时候,也是他最艰难。

毕竟严家兄弟尚且年轻,俱是身强体健的时候。

行刑结束,也到了分别的时候,侍从一左一右将公孙仪架起,像是对待垃圾一样,毫不客气的将他丢掉。

严格的眉头皱着,严肃的眉头也皱着。

这性情迥异的兄弟俩,此时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模一样了。

嬴政处置完便离开了此地,其余门客神色各异,也各自散了。

公孙仪被扔出了行馆后门,伴随着身体落地的一声闷响,溅起了一片浮尘。

他有些无力的咳嗽了两声。

一辆马车就在此时从这儿经过,短暂的停留片刻,再度驶离之后,门口已经失去了公孙仪的踪影。

“……我对于先生的才干,是相当钦佩的,如今眼见明珠蒙尘,又怎么能够忍心?您只管在舍下住下,待到此间事了结,届时自有一番道理。”

接走他的人,是中书令李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