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是给惊住了,下意识后退几步:“这什么东西?!看起来仿佛是件玉器?四叔见多识广,您要不要来看看啊?”

燕王:“……”

啊这?

又缓缓躺回去。

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。

我准备的碎玉还在他那儿,那这会儿被我压碎的东西是什么?

尼玛,大侄子不会是把真品给弄过来了吧?!

燕王想到这儿,生生给惊出来一身汗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连带着身下都有些潮湿。

再转念一想,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——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打算用玉镇纸来戏弄他的?

他真敢捋老爷子的虎须?

燕王如此思量,一时之间却也不敢下定结论,人就跟被施了咒似的被困在床上,进退两难。

偏朱棣就在这时候过来了,还虚情假意的关心道:“四叔还不起身吗?偏殿里宫人们想来已经晾好了茶,侄子跟您一起去喝?”

燕王:“……”

燕王如坐针毡、如履薄冰、如临深渊:“我还想再躺会儿,你先去吧。”

朱棣脸上关切之意愈浓:“四叔,您没事吧?我看您脸色仿佛不太好?要不要差人去请个太医来看看?”

燕王惊得险些从塌上跳起来:“不必了!我没事,我很好,英哥儿,你且去吧,我稍后便来。”

朱棣嘿嘿笑了两声,不仅没有离开,反倒一屁股坐到他床边上了:“我看四叔脸色涨红,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!”

他试探着伸手去拉燕王盖在身上的被子。

燕王猛地发力夺回那被褥一角,咬牙切齿道:“小兔崽子,你到底想怎么样?!”

朱棣身体前倾一点,不怀好意道:“此事说难也难,说简单却也简单,四叔只需要跟我说一句‘我输了’便可。”

燕王听他如此言说,便知道今日之事必定是这小兔崽子蓄意设计,一时真真是恨得牙痒,至于这小子所说的什么讲一句“我输了”即可——笑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