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侧与他年纪相仿的汉王与他友善,居然壮着胆子替兄长辩解:“父皇,十五哥固然与秦庶人感情甚深,但到底不敢违逆您的命令……”

皇帝冷笑了几声,没说什么,转头去问下一个人了。

朱棣眼见着这一幕,若有所思。

他怀里抱着周王府的小堂弟,叫那小东西埋脸在自己胸前,背地里同空间里几个哥们儿道:“我觉着,他好像不是在为秦王忤逆悖乱而生气,倒好像是在借着这个由头筛人。”

空间里几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,竟也都赞同了他的看法:“不错!”

“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李元达道:“这件事情,其实有些不合常理。一般强势的君父在位,很少会有子嗣胆敢作乱的,像始皇……”

他有些歉意的看了过去,拱手示意之后,继续道:“虽然身后出了乱子,但却也是他驾崩之后的事情了,在他活着的时候,谁能想象有人胆敢犯上?至于彘儿,那是因为太子被逼到墙角了,不算。”

刘彻也斟酌着道:“白绢上说的未必全都是真的,又或者说,那上边说的,只是表面上的真相。”

他分析说:“要说秦王逼迫宫娥,这我相信,男人嘛,都下贱,馋人身子,但要是说他勾结皇帝的内侍总管,意图不轨……这就有点不合情理了。”

“内侍总管傻啊,皇帝身体杠杠的,东宫稳若泰山,干嘛要跟皇子勾结?”

“至于秦王,除非他能一把将皇帝、太子乃至于皇后、燕王一网打尽,否则他怎么可能坐得上皇位?可这事儿他能办到吗?”

“真有这能力的人,就不会办出在大内逼迫宫女的事儿了!”

“所以说,”刘彻下了定论:“皇帝先前给出的既定事实,未必就是真的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