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。
邬翠翠却也无心去擦了。
邬二郎踌躇许久,却终于道:“文娘她……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”
邬翠翠那颗将将有所松动的心,瞬间便重又冰封了起来。
邬二郎却还在继续道:“她这个人,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的,刀子嘴,豆腐心,有什么不高兴的,当场就表露出来了。这样的性情,其实反倒容易吃亏,叫人觉得她刻薄,但其实,她没什么坏心的。”
“今日之事,初听的时候我也惊疑,但是仔细想了又想,她不会做这种事的……”
邬翠翠已经无心再听了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她这样说:“哥哥,你真的要在娘的灵堂里跟我说这些吗?”
邬二郎觑着妹妹的神色,又被这句话烫了一下,最后嘴唇动了动,这一夜再也没有说过什么。
而邬翠翠看着这个至亲兄长对待自己如此小心翼翼,邬家剧变之后短短时间内从昔日的温文才子转变为风霜中年,心里又何尝不觉得悲哀!
第二天天刚亮,后院那边就乱起来了。
邬翠翠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,站起身出了灵堂,皱眉道:“出什么事了?如此喧嚣!”
婢女惶恐不已的看着她,颤声道:“二夫人……”
邬翠翠还没说话,邬二郎便冲了出来:“文娘怎么了?!”
婢女怯怯道:“二夫人吊死了……”
邬二郎如同挨了一记重锤,木然无语,回神之后,疾驰而去。
邬翠翠立在母亲的灵堂前,眉头紧蹙,痛苦的半蹲下身,捂住了自己的头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