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遣妾一身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?社稷安宁,哪里是公主和亲就能做到的?”
寂静的大殿上回荡着她有些颤抖的声音。
天子没有言语。
淑妃便不轻不重的责备道:“袁妹妹,前朝大事,哪里是后宫妇人能够插嘴的?我知道你心疼公主,难道陛下便不怜爱女儿,先帝便没有舐犊情深吗?都是为了国家,不得已而为之罢了。”
袁妃比淑妃小了几十岁,如今二人却同在妃位,可见她昔日有多得宠,而人一旦得势,又难免张狂,梁子在多年前便结下了,但后果却直到今天才爆发出来。
淑妃一撇嘴就是后宫不得干政,紧接着把先帝遣公主和亲的故例摆了出来,袁妃即便再如何爱女心切,也不能说什么了。
她侍奉多年,自然谙知天子秉性,不敢再说,只是低头默默垂泪。
天子却问淑妃:“你觉得朕该当如何处置此事呢?”
淑妃回答的滴水不露:“妾身不过是后宫一个痴愚妇人,哪里懂朝廷大事?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,成与不成,当然也唯有您能拿主意了。”
天子哈哈笑了两声,却没有就她这几句话做出评论。
他微微垂下眼皮,目光依次在年长的皇子们身上落定,从齿序最低的成年皇子,一路移到了太子妃与成宁县主母女二人的坐席处,最后猛地抛出了一颗炸弹:“朕决意于今年立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