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陵王就说了三分话,剩下的七分都叫朱元璋说了,可即便如此,巴陵王也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。

长时间案牍劳形,他颈椎有些受不了,站起身来活动一二,骨头都在嘎巴作响。

他就此告退。

紧接着裴仁昉就顶上了他的缺。

进门之后,她手持奏疏,故作讶然之态:“臣来的不是时候……”

朱元璋狼吞虎咽的将手里边的包子咽下去,继而道:“不,你来的正是时候!”

又从午后无缝衔接,一直劳碌到了傍晚时分。

燕鸿就在这时候出场了。

朱元璋将他派遣到尚书台,便是有意以他来分潘晦的权柄,后者虽心知肚明,却也有了急流勇退之意,故而在台中行事之时,对于燕鸿诸多提点历练。

燕鸿借着这个机会,全都拎到天子面前来了。

经了这些天,他算是看明白了——当今天子是个抠门精,还是个标准的权力怪物,只要能握在手里的,他就一定不会松开。

他带着公务前去,但凡有一口气,天子就会把他留住,他们这个反996团体有数人,天子却只有一个人,车轮战术之下,燕鸿不相信天子会是获胜的那一方。

等天子能够体会到劳碌之苦后,他再诚惶诚恐的上表请罪,巴陵王硬撑着要去窦太后面前厚颜无耻的刷刷脸,请皇嫂帮忙说情,再有裴仁昉的老师耿彰跟裴老太傅帮着敲敲边鼓,何愁大事不成!

这天晚上,燕鸿借着探讨公务的由头,一直在宫里待到了宫门即将落钥的前一刻。

计划通√

待到次日,又换了反996小组里别的人去当车轮。

朱元璋精神奕奕。

又一日。

朱元璋精神奕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