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母又叫了几次,他都不肯理会,她又不能当着主家和客人的面强行把他拖走,一时为难起来。

冯明达见状,便摆摆手打发她退下:“他不愿意走,就留下吧,我在这儿看着便是了。”

保母有些踌躇的行个礼,退了下去。

冯明达用待客的礼节对待曹阳:“去书房说话吧。”

又吩咐身形隐于暗处的管事:“奉茶。”

曹阳闲适一笑:“叨扰了。”

冯明达走在前,曹阳走在后,年幼的小郎君亦步亦趋的跟着曹阳。

曹阳听见动静,就低头看了他一眼,那稚童也仰起脸,满面天真的看着他,见他看过来,咧开嘴傻乎乎的笑。

冯明达察觉到这一幕,心有所感,轻轻说:“这孩子同你有缘呢。”

曹阳弯腰将他抱起,神色自若道:“就是不知道是良缘,还是孽缘了。”

冯明达长叹一声。

天子素来行事刚健果决,曹阳亦非拖沓之人,入得书房之后,便将那稚童放下,自袖中取出一封文书,推到冯明达面前去:“有劳令君了。”

冯明达展开看了一眼,大笑出声:“啊!我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多党羽!哈哈哈哈!”

曹阳神色自若的等他笑完:“那令君现在有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