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转过身道:“你若是知道郑国公对你、对霍家耍的阴谋诡计,你就不会安心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。”
霍飞寒道:“我人都进宫了。霍家只有我已卸甲归田的老爹和爷爷,不足为据。他朝堂上还有其他的政敌需要对付,又怎么会盯上霍家?”
“当然会盯上。”温宁颇有深意地道,“毕竟,霍家还在,你还活着,不是吗?而且,朝堂内外传你最近和皇上的关系很亲近,日日同榻而眠。”
霍飞寒扯扯唇角:“这不是温太医说我对皇上治病有帮助,所以让我和皇上‘同榻而眠’么?皇上是否真的亲近我,你和郑国公又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霍飞寒说话时,温宁清丽的杏眸闪烁了一下。
霎时,亭内寂静。
因为温宁是除霍飞寒和蓝瑟外,唯一知道那日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。
霍飞寒右手握成拳,抵在唇边轻咳。
“那天只是个意外。我和皇上……没有关系。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,厌恶我。”
温宁道:“那你呢?”
霍飞寒的拳又攥紧了一分,然后骤然放松。
“我也,一样。”
他对皇上的态度,大概和从前一样吧。他是臣,皇上是君。无论发生了什么,他们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皇上是多么清冷倨傲的人,又怎么会低下头看看腿旁的狗?
霍飞寒在宫中待久了,琢磨出不少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