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这么一说,苏嫣也无奈了。
朱谷粒总算把头发梳好,舍不得戴帽子,在头上一左一右别了两个黑发卡固定。
钱大姐穿着灰色短袄子,干活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穿,免得把体面衣服弄脏弄坏。
苏嫣不一样,她身上也是短袄子,陈玉蓉在外面给她缝制了一件草绿色厚帆布的“罩衣”,不怕脏不怕磨还防水,干活之前套上就行。
她慢吞吞的重新穿好棉袄,把“罩衣”套在外面。戴围巾不好干活,她就把纱巾掖在脖领里省的钻风。
外头传来敲门声,赵楚江喊道:“人呢?拍照的同志已经到洞口了,你们赶紧过去。”
朱谷粒兴致勃勃地起身开门说:“来了来了。现在就去。”
赵楚江见她打扮的很好看,笑话她说:“你是去拍照又不是去相亲,不要你家小喜子了?”
朱谷粒说:“别跟我提他,一到年底就找不到人。说不定,你跟他,比我跟他还熟呢。”
朱谷粒把墙角的铁镐抗在肩上,回头喊苏嫣:“走啊。”
苏嫣戴好手套,全副武装,想着反正是摆拍,她就在门口拿了个扫帚。这玩意轻啊,走路拿着不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