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宴的手落至陆明月微凉的额头,没发觉他的体温有所不对,好笑问他:“我又不打你,躲什么?”
陆明月垂眼遮了遮眼中的慌乱,再抬眸,眼神晦暗地跟盛宴说:“我不喜欢别人的触碰。”
盛宴没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,神情一滞,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的触碰?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?为什么他手上会有伤?
结合他先前的话语,他像是有了答案:“他们还打你?”
陆明月眼中慌乱再起:“没有,你别多想,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嘴上说着不要让盛宴多想,盛宴透过他的神情却不得不多想,拉住他:“再等等。”
盛宴再次返回寝殿,将他在诊所要的一堆药找出来,都给了陆明月:“这些药你拿回去,有用得上的你就用,不够你再来找我。”
陆明月愣愣地接了药:“谢谢。”
盛宴看他呆呆的,不放心又道:“还有,下次如果再有人打你,你就跑,往神殿跑,我就不信,他们敢在神殿门口动手。”
陆明月辩解:“没有人打我,他们都信神,有神的慈悲心肠,不会打人,刚刚是我太敏感了。”
他越是解释,盛宴越是不信,敏感也很有可能是习惯养成,陆明月刚刚的举动,分明就是在害怕。
他们不知道,他们在说话的时候,床榻上的人醒了。
神子的床在寝殿正中间视野最好的地方,他从昏睡中醒来,一睁眼便看见站在门口说话的两人。
他见盛宴晃着那惹眼的耳坠,朝洗衣房那位神侍笑,摸他的额头,给他送药。
思绪不由得拉到盛宴刺杀他那日,他去柴房见他那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