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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完,张信就打发何成去休息。

何成刚走,刘氏就一脸哀容走进来,对张信道:“满叔回来了,四叔公也没了,满婶子让我们过两天去吊唁,给老人送行。”

“我知道了,你让何婶帮忙准备下。”张信叹了口气道。

村里有好些人因这场旱灾而丧命,大多是老人孩子,或是逃灾路上生病没的,或是熬不过前年冬天的,或是人祸没的。

村里这些天不时能看到有人迁坟发丧,不复回乡的喜悦。

对于生命的逝去,我们无法挽回,只能坚强接受,留给时间替我们抚平伤痛。

感伤是无法避免的,张信也没什么话好说来安慰的,上前把刘氏拥住。刘氏回抱。

生活还要继续,次日一大早,刘氏就领着村里雇来的妇人埋锅造饭,张信则领着一众汉子下地干活。

到了给四叔公送行的那天,把孩子们拘在家里,张信和刘氏穿戴上何婶准备好的丧服和布带便去满叔家。张信与满叔是隔了两房的亲戚,关系算不上亲近,但也是亲戚一场。

办丧事的人家大多是迁坟回来的,四叔公也是,不管何时人们都讲究落叶归根,逃灾的时候这后事都是匆匆找个地方随便办了的,如今回到乡里自然得迁回来。

为着补偿,更是一片孝心,尽管家里困难,满叔还是咬牙大办了一场。

张信跟着送葬回来,心里仍是闷闷的,虽然关系不大亲近,但见证死亡总是哀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