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妹妹留学并定居于国外,那么他在云汉就不会有那么多掣肘。
孤家寡人,无所畏惧。
他可以离开金翎军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不过。
什么是“自己想做的事情”?
停在主会场入口,望着那对沉重的黑胡桃木大门,叶行言陷入沉思。
曦曜行宫,揽翠殿。
建筑二楼的某间豪华卧房中,梁祺拿着个玻璃酒杯倚坐在窗边长榻上,酒液摇摇晃晃。
“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。”立在长榻一侧的裴显进言道:“您今晚已经喝了不少,再喝就过量了。”
“没过量,我很克制的。”梁祺说着招招手,“来,你也坐下,跟我喝一杯。”
裴显没动,“属下晚上还有任务。”
“啊,”梁祺恍然,“对,要不是时间太晚,我倒是很想过去看看。”
说着,这位二殿下呷了一口杯中酒液,咕哝道,“不过你办事我放心得很,就交给你吧。”
几分钟后,裴显退出梁祺的卧室,下楼梯,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,离开了建筑主体,进入裙楼的一个房间。
这是一间装饰极为简单的卧房,床边书桌上摊着一张曦曜市区行政图,有几个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。
拖过椅子坐下,他拿起桌角的电话听筒,利落地拨出了一串号码。
“喂。”听筒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