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尔蛮熟练地从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,松濯睡着又不老实了,抛弃旧被子,又钻卡尔蛮被窝里。
松濯有时候还会踢被子,一开始是卡尔蛮给他盖回来,后面直接长腿一伸,把松濯两只脚都压住,这才让他老实下来。
卡尔蛮这爹系作风,常常给人误会他跟松濯的关系。
面对别人打趣笑着说:“又来给你小男朋友送饭啊?又来接你小男朋友放学啊?又把你外套给小男朋友穿啊?”
卡尔蛮一开始还解释,说不是男朋友,但是别人:不信。
特别松濯还是个没把门的,面对外人也毫不掩饰扭捏,笑嘻嘻地挂卡尔蛮身上,一副gay里gay气的样儿。
有人问,还拍拍卡尔蛮的胸肌,大大方方地笑说,“对啊,咱哥俩都没对象,干脆凑一块儿,知根知底,两全其美。”
卡尔蛮看了一眼松濯,没说话。
松濯就这么胡说八道了一整个青春期,把所有人包括两家的父母,都以为他俩在搞对象。
只有卡尔蛮自己知道,他和松濯什么也没有,就是纯粹的社会主义兄弟情。
但一直到他37岁,松濯36岁,连组里最小最冷的沈白榆都脱了单,松濯的感情都还没个进度。
别说暧昧对象,这么多年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,跟男生不是吹牛打赌就是拜把子,干的最亲密的事,就是打赌打赢了,给卡尔蛮又多认了几个干儿子。
哦,还有跟其他兄弟上厕所的时候,脱裤子放水还比大小。
松濯这时候就哈哈大笑:“都是菜鸡,没一个比卡尔蛮的大。”
小小的一句话,把这群单身狗兄弟打击了两次。
恼羞成怒的兄弟们,直接“绑架”松濯,打通讯给卡尔蛮,“勒索”了一顿烧烤,才把他小男朋友放了。
卡尔蛮过来接松濯的时候,就数他吃得最欢。
一嘴的油渍调料,脸上不知道为什么,还占了一颗白芝麻。
卡尔蛮给他擦嘴,带他洗手,晚上温度有点降了,还带了外套,给松濯套上。
松濯笑嘻嘻的,搂着卡尔蛮的胳膊故意夹子音:“谢谢亲爱的男朋友呀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