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过命的损友,几个老战友都哄笑起来,纷纷促狭道格拉斯。

“怎么着啊老狗子,我觉着比格没有诽谤你啊,你瞧瞧阿棠,面如桃花眼如星辰,你年轻的时候也不能比哦!”

“哈哈猫叫喵喵,蛙叫呱呱,狗叫:是不是跟我一样一样的……”

“你们真是……”道格拉斯笑岔气了,“这么多年没见,还是这么没有边界感的朋友,这么讨人厌。”

连他外号都叫出来了,穿一条裤衩的老兄弟就是讨厌。

迟重棠没怎么听明白,小声问道格拉斯,“干爹,他们怎么叫你老狗子啊?”

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,他儿子阿棠哪狗不叫踹哪狗。

道格拉斯摸了摸鼻子,哈哈笑了下把这话敷衍过去,“我给你介绍介绍,这是比格,我以前在军校的同学,嘴最损命最硬的就是他,硬到现在八十岁了一个枪子儿没挨过,一个老婆没找着。”

命硬是真的,无妻徒刑也是真的。

“老狗子要你多嘴。”比格哼哼胡子,对道格拉斯还臭着脸,一转到迟重棠就笑出了褶子,“阿棠小朋友,叔叔这里有糖,要不要吃?”

拉碴的胡子,凌厉的三角眼,僵硬的笑容,像极了拐卖小孩的怪蜀黍。

迟重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