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层人物的变动与民生是否有关,你我就算说到天黑也说不清楚。”秋杀花嘴角一直浅弯着的弧度淡了许多,语气愈发认真起来,“我可以告诉太后的是,让一个没有能力的皇帝主掌朝堂,民间每年死的人会更多。”
南篌并不全信:“也许这只是你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一面之词。”
“嗯……站在太后的角度上,我可能也会这么理解。”秋杀花那不在乎天下生死的淡笑又回到脸上,“但既然生存在这个王朝,不管心里信还是不信,一切都没得选择,不是吗?”
南篌不言语,隐约间,却好似明白无论自己做什么,都如蚂蚁搬砖一样,徒劳无功。
“秋大人今天请我来,不是为了莫大人的事情……那难道就是想告诉我,你主掌朝政的目的?”
“我真的只是请太后来喝酒的而已,是太后多想了。”
南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,似是轻描淡写地坦白:“你知道,我来赴你约,不是只想和你喝酒。”
秋杀花望着南篌每一个细小的举动。一阵风落,他道:“最迟今晚,新帝的诏书就会公布了。”
南篌理衣摆的手一停,抬眼看他。
秋杀花的脸不知何时凑得与南篌很近,他的唇靠在南篌耳边,低声道:“李蝗是我选的,李败也是我选的。太后猜一猜,这次,我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