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篌“嗯”了一声,往河边去。
他来到河边,眼神在挑干净的地方,想要坐下。
李谕眼尖,衣袖扫了扫一块大石上的灰尘:“太后坐吧。”
南篌坐下。李谕又拿水囊在河边盛水来:“太后喝水。”跑前跑后,好不殷勤。
南篌接过水囊,喝了几口,头疼好些了。
他看李谕的脸:“我很少见过你。”
李谕笑着说:“孙儿十六岁前体弱多病,常居王府,太后不曾见过,也是正常。”李谕也看他的脸,“孙儿居王府时便听过太后的传闻。不过孙儿看你年纪不大,叫……不管是叫太后,还是叫爷爷奶奶,都好奇怪。”
李谕是南篌的孙子辈,但其实二人年龄相差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奶孙关系。三王爷比南篌就大去不少,李谕今年年十六,比南篌小个十来岁。
但是辈分这个事儿吧,定就是这样定的,改也改不了。怎么改口,还是这个辈分。
南篌道:“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传闻。”他深居宫中数年,除了先先帝在世时,他在政策上颇有一些改革,此后再没碰过朝堂的事情,民间早该换人说书。他还能有什么传闻,是李谕这辈人会听到的?
李谕道:“只是你不知道,外头人说的可多了。”
“哦,都说了什么?”
“步杀莲花,狐狸转世。”
南篌面无表情地发出一声冷笑。
哪一年的老黄历了,竟还没翻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