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馄饨摊偶遇,对方明明因为霍野给宋岫喂血闹得气氛僵硬,怎么如今讲来,倒显得两人相谈甚欢。

其余弟子却半点没怀疑柏长舒的说辞,顺势好奇道:“既如此,剑尊最疼爱的灵宠,大师兄也见过喽?”

柏长舒微微蹙眉。

亲眼见识过白兔饮人血的嚣张,他当然知晓对方是妖物而非灵宠,可现下自己无凭无据,贸然揭露真相,恐怕只会被听做胡言。

短短一瞬的犹豫,已有另外的弟子搭茬,“那还用问?自打上次小师弟伤了白兔,剑尊再没带它来过论剑峰。”

“还罚了小师弟跪执法堂。”

此话一出,柏长舒额间的折痕顿时更深,“罚跪?”

被他盯住的弟子自觉失言,偏无处躲藏,不得不硬着头皮道:“是。”

“小师弟没告诉您吗?”

柏长舒确实未曾收到白羽的传讯。

“可能怕大师兄担心吧,”敏锐察觉出柏长舒神色的微妙变化,替众人清点任务所得的弟子打岔,“剑尊他老人家,总归是长辈。”

“而且最近思过崖突生异象,连带着里头关押的囚犯也蠢蠢欲动,小师弟肯定忙得焦头烂额。”

沉默站在最前的邢冥闻言转身,“异象?”

介于冲和与霍野之间,他有着一张中年人的脸,目光冷肃,嘴角平直地拉成一根线,瞧着便是不苟言笑的主儿。

思过崖隶属执法堂的管辖范围,又刚出过“花容越狱”的乱子,对方会主动询问,其实十分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