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的背摸不得。
某种意义上讲,那里是比耳朵尾巴更敏感的地方,长此以往,雌兔子甚至会因此假孕,衔草筑窝。
平日宋岫尚能忍耐,可先前的耳鬓厮磨,多少挑起了一点暧昧,如此气氛下,他迅速顺应天性而沦陷,只能紧紧抓住霍野的袖角。
修长指骨攥到泛白,伴随着愈发凌乱的呼吸,“喀啦”,花浇坠地,隐约让霍野明悟青年的异样。
他从未与谁如此亲近,更没有如此直白地面对过欲望,四肢呈现出一种近乎无措的僵硬,霍野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,“宋岫?”
把脸埋在他颈间的青年没应声。
心脏失序地咚咚狂跳,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,鬼使神差般,霍野垂眸瞧见青年额边汗湿的鬓发,指尖轻挑,将它温柔拨至耳后。
“……要继续吗?”简单斟酌了下用词,无比自然地,霍野脱口而出。
被吓到的兔子终于肯抬头。
嘴巴动了动又抿紧,青年瞳仁黝黑,眼尾却泛着红,像是刚哭过,水盈盈,瞧着可怜兮兮又无辜。
霍野突兀地感到干渴。
喉结滚动,他没再等宋岫回答,掌心向下,一遍遍自青年后颈摩挲到尾椎,连紧紧团起的尾巴都没放过。
恍惚间,宋岫好似变成了一滩水,随时可能顺着霍野的指缝流淌滴落。
白光炸裂,石楠花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他表情空茫,全凭本能,狠狠在男人肩头咬了口。
前后没超过两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