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动得过分。
宋岫则睡得极沉,丝毫没听到外头的动静,再有意识,屋子里已经暗下来,左侧的被子空了一块,还残留着余温。
身子清爽,却倦得厉害,他半合着眼,懒懒打了个哈欠,又过了会儿,才有人替他掀开沉闷的帘幔。
是霍野。
自然坐在床边,他伸手,将青年散乱的发丝拢至耳后,“醒了?”
宋岫闷闷嗯了声。
他感觉全身骨头皆散了架,喉咙也干,别说讲话,连指头尖都不想动一下。
“抱歉,”自知理亏,霍野抬起胳膊将人搂过来,隔着青年新换的里衣,缓缓揉按,替对方放松肌肉,“最后有些没收住。”
宋岫听了,非常想翻一个白眼:最后?明明是全程。
可他实在没力气,霍野的怀抱又太暖和,便舒舒服服枕着对方的腿假寐。
某人却没完,“下次注意。”
宋岫抬眼:还有下次?
他可记得某人开始的矜持。
被那春意未消的眸子一扫,霍野不由得低头,轻轻亲了下宋岫耳尖。
“徐伯刚刚派人来问,是否需要传饭,”知晓青年再经不起更多折腾,他点到即止,换了个话题,“饿不饿?嗯?”
宋岫确实有些饿,更多则是一种微妙的尴尬。
——先前气氛太好,他竟忘了将军府里还住着这么位长辈,白日里这般胡闹,他明天还怎么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