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是为了药,所以才让对方凑近点,打算提前透个底。

却没料到霍野也做了准备。

霍野:……

他在烦新帝。

明知青年需要静养,偏又借着关怀的名头折腾人。

但与此同时,霍野非常清楚,眼下他胸中翻涌的情绪,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谓的物伤其类、兔死狐悲,尤其是对方见自己沉默、再次靠向自己时,霍野竟未闪躲,而是一错不错盯着青年小巧的耳垂。

生病后,对方常爱穿宽松舒适的袍子,今日亦然,霍野目光下移,落在青年白皙脆弱的后颈。

这人对他着实没有防备。

“只是记起张院判的嘱咐,”顿了顿,霍野拉出块挡箭牌,“将军应避免车马劳顿。”

宋岫笑开,“这点路算什么。”

原主和他行军时,远没有如此舒坦。

“听闻京郊别院是个清闲的好去处,霍兄也该趁机歇一歇。”发觉对方手中仍认真捏着那最后一小块糕点,宋岫启唇,小心将它咬进口中吃完。

湿润的柔软蹭过指腹,一触即分,霍野抽手背到后头,不自觉捻了捻,“嗯。”

宋岫瞧着对方暗暗泛红的耳根,满意地弯弯眼。

他近来借着养病的由头,常常睡到日上三竿,今日更是用过午膳才出府,等到了别院,太阳几乎落了山。

圆头圆脑的管事笑呵呵将众人迎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