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钱办事,银货两清。”

霍野没应声,扫了眼少年重新包扎好的左腕。

宋岫:“这个与他无关。”

原主选择结束生命,更多是出于自我厌恶,而非是为了付泽。

倘若没有舆论的大面积快速发酵,没有福利院被骚扰,或长或短,给许乐些时间,对方总能走出来。

可这话落在外人耳中,无疑是遮掩,是托词。

咔地,霍野拧开瓶盖,“不报复了?”

“应该叫清醒了,”晃晃手中被递来的牛奶瓶,少年笑,“尽管脾气差了点,但霍先生,您是个好人。”

“我为我刚刚的唐突感到抱歉。”

纯黑大衣被叠好放在一边,他起身,“医药费在哪里结?我自己来。”

活脱脱是副一拍两散的架势。

亲眼见识过少年“简单急救”的神奇,本就打算把对方留下来观察的霍野,又怎么会轻易放人离开。

“我毕竟是付泽的舅舅,”适时打出一张亲情牌,霍野道,“先前答应你的依然作数,养伤期间,霍家会负责到底。”

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,粉发少年愣了下,“负责到底?”

“临时聘请的家庭医师,包吃住,薪水按照正式员工开,”事先看过对方的资料,霍野话术过人,“付泽能查到红枫酒店,也能查到你的其他住址。”

最后一句话,无疑戳中了少年最担心的点。

指尖紧紧捏着温热的牛奶瓶,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才道:“行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