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少年已经摘下一个耳钉,戏谑地操控镰刀前肢劈蝴蝶,玩切水果游戏似的。“取代你, 不要太容易。”
闻言, 剩下的黑色蝴蝶包裹张零,看不出他的位置。
嘶啦,嘶啦。
刺耳的划地板之声, 令黑衣少年沉下脸。
另一对前肢犹如螳螂的镰刀,若隐若现,把地板的虫子切成两半。
黑色蝴蝶遮挡卧室的庞大黑影。
“你说,你要取代我?”
噼啪!
楼下, 梁叔还没为小黑猫包扎好耳朵,对面的电视柜突然镜子破裂,一人一猫如临大敌。
噼啪!
破裂的镜子继续延展裂纹。
乒乒乓乓。
电视柜的所有镜子自行破碎, 纷然掉落地面,露出一大片黑暗的窟窿。
哗啦哗啦, 浴室传来滑行的怪声。
电视柜处,一双长着青色鳞片的手,从黑洞里伸出来。
随后,另一双苍白的手,从黑洞攀上电视柜。
梁叔和小黑猫没见过这种状况,无措地待在原地。
可是当两双手的主人爬出来,他们瞠目结舌。
一个头发及肩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衬衣,拖着青色、粗壮的蛇尾。
另一个长着黑色猫耳,参差不齐的短发狗啃似的,一双胳膊满是长长的刀痕。
而他们身后,滑行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梁叔僵硬地回望。
长发男人赤着长满脓疱的上半身,下半身是溃烂的鱼尾,鱼尾几乎没有完好的鱼鳞。
他艰难地爬行一段,留下一段脓水混血的污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