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传出砍鸡块的声音,他习以为常,心无旁骛地做题。
砧板沾有碎骨和血水,宽大的菜刀砍开鸡腿。
半个巴掌大的小纸人悄然潜入厨房,手起刀落的倒影把它笼罩。
咕噜噜。
水烧开,她毫不犹豫地倒进血淋淋的猪大骨。
渐渐地,浓汤的香味满屋飘荡,与烧菜的香味交织。
宛如母子俩的羁绊,剪不断。
中年女人从主卧回厨房,拧开药瓶,在菜肴和浓汤中下药。
“阿桐,吃饭了。”
白栩桐应声走出卧室,坐在饭桌旁。“妈妈吃饭。”
“嗯,吃饭。”
他正要夹鸡块,迎来严厉的目光,他连忙改夹空心菜。
夹的第一道菜必须是青菜,有助消化,便于清理肠道。
白栩桐送空心菜进嘴里。
对面的中年女人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“阿桐,今天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?”她突然问。
白栩桐停住咀嚼。
“你知道妈妈不喜欢有客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