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白的手在他的眼前晃动,他定睛一看。
手机的白光从南栀的下巴往上照射,使得她的脸惨白似死人,偏偏她故意咧嘴一笑。
张零淡定地转移目光到她的粉毛上。
蓝宝石耳钉闪闪发亮,他的眼神恢复平日的懒淡。
“丑。”
南栀丢给他白眼。“应该到了,因为歌声已经停下。”
“呵,慢慢找。”
她似乎听出他产生乐趣。
杀戮的乐趣。
老鼠、苍蝇和蟑螂最爱光顾流浪汉的聚居地,食物残渣遍地,衣服酸臭,但因为张零的关系,南栀只发现窜来窜去的老鼠。
忽而,她拉张零衣角,指着被大块布帘遮挡的前方——布帘下面露出一双平放地面的脚。
再走近。
不止一双脚。
张零猛地拉开布帘,略惊愕。
地上躺着十来个闭眼的人,他们有的衣衫褴褛,有的衣着光鲜,有的衣衫比较干净。
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“他们有呼吸,没死。”头顶的布偶熊笃定。
“如果我梦游来到这里也会变成这样吧?”想到会被虫子老鼠终日陪伴,南栀一阵恶寒,胃部痉挛。
张零对昏迷的人没兴趣,大步跨过这些人,拉开里侧悬挂的布帘。
浓浓的腥味扑鼻。
南栀跟上来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,胃酸翻涌。
又脏又破烂的浴缸里,盛着浑浊酸臭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