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没有做的太绝,只是让张梁丰赔了钱了事,毕竟张梁丰被他打得更狠,真的去医院验伤,再来回折腾,恐怕要凌晨了。
傅听凛手里还捏着。
已经瘪了。
就算他再小心,还是碰到了不少次。
本来就很便宜的东西,现在又这么丑,傅听凛歇了送出去的心思。
他抿了下唇,把往旁边放了放,塑料袋的摩擦声在狭小安静的空间里非常明显。
宋泠之不知道在想什么,没有注意到旁边少年的动静,浅色的瞳孔映着外面的迷离的灯光,像一捧湖心里波光粼粼的水。
回到家,宋泠之去拿了家里的医药箱。
似乎是知道傅听凛身上的气息很低落,凑上来的狗子不住的摇尾巴,想逗人开心。
“旁边去玩,”宋泠之轻轻推开狗子的头,“手伸出来,我给你消消毒。”
他用棉签沾了碘酒,身体稍微往前倾,额前的发没有和平日上班时一样梳起来,看着仍旧冷冷的,只是抹药的动作带着轻柔的意味。
少年的手骨节分明,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长大,小了青年半圈。
宋泠之虚虚圈着傅听凛的手腕,食指和拇指的指尖轻轻一触,“还是有些瘦。”
傅听凛呐呐道:“会长的。”
个子、手……都会长的。
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宋泠之的手,这只手才是真的好看,指关节处连褶子都没有,还粉粉的。
“嗯。”
宋泠之给他贴了创口贴,瞥了眼他嘴角的伤,“过来点。”
傅听凛耳朵微红,“有镜子的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“也好,”宋泠之把棉签递给他,“最近两天不要沾水,反正是在家里,脏点就脏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