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他答应徐伯开始训练的日子,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让徐伯进来陪着。
此时训练室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进来一个小时了,连灯都没打开。
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。
训练室的一面是镜子,青年模糊的影子被黑暗裹挟着,耳机一抹微弱闪动的蓝光,像是跳跃在胸腔里的心脏,平稳沉寂。
从进来后,他的目光就没有停留在训练杆上,哪怕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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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听凛捏着手机在楼上等了好半天,磨磨蹭蹭下了楼。
“小凛?你下来干什么?”徐伯纳闷,“没吃晚饭饿了?”
是有点饿。
但这不是为了等成绩很紧张吗。
傅听凛:“先生睡了?”
徐伯看了看表:“在训练室,刚进去一个小时。”
傅听凛恍然。
太紧张成绩,他都忘了今天是宋先生开始训练的日子。
所以,宋先生现在应该没有时间看班级群。
他松了口气,紧接着那口气又提了起来。
傅听凛:“先生自己训练?”
再不懂,他也知道,康复训练的时候身边最好还是有人看着跟着,避免发生意外,造成身体不必要的损伤。
“我说不过他,”徐伯哼哼两声,“……哎,老了就容易心软,他说两句可怜兮兮的话,我就同意他一个人去。”
傅听凛:“可怜?”
先生会撒娇吗。
当然不会。
过了十三岁,徐伯就没见过宋泠之撒娇了。
他今天掐着表过来找人,宋泠之顺从的吃了要,被他推到训练室的门口时,却突然提出他要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要求。
他当然不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