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对于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,却又像是在互相较着劲儿,谁也不肯服软一句。
最后还是蒋瀛的经纪人救了他。
他让人强行开了别墅的大门,然后闯了进来,第一次说了重话,狠狠打了蒋瀛一巴掌。
即使隔着厚厚的墙,他还是听见了经纪人愤怒的喊声,“你是不是疯了?你是不是疯了?蒋瀛,你清醒一点!现在的他根本不认你!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!你怎么敢非法拘禁人家!你看看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了?还有你!你是不想活了吗?”
那天钟桓一直没有听见蒋瀛的声音。
只有经纪人在外面一直不停,一直不停地骂。
骂到最后,钟桓都听困了,支撑不住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蒋瀛依旧坐在他的窗前,手里捧着一个青瓷碗,里面盛着还冒着热气的粥。
“喝点粥吧。”蒋瀛问他。
钟桓没什么兴致地闭上了眼睛,屋内又是一片寂静。
许久,蒋瀛终于再次开了口,“你真得那么想走?”
钟桓闻言睁开眼睛,望着头顶白惨惨的天花板,突然笑了起来。
一边笑,一边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。
然后抬起头看向蒋瀛。
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根红色的纺织链绳。
钟桓抬起手,将那根红绳拽了出来,那是一颗水滴形的透明琥珀,里面封着一颗白色的纽扣。
再普通不过的纽扣,像是随手从衬衫上拽下来的,却被蒋瀛视若珍宝地小心藏着。
“这是谁的纽扣?”钟桓问道,“也是他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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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,望向窗外,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