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谢乔这话,就是在告知崔奇水,心疼吗?尴尬吗?你可以来试试我的门路。
崔氏罢了,姬天能给你的,我一样能。
虽然没有明着提及,但她身为女人,就是最好的伪装与保护,天然被会时下的昂昂丈夫轻视。
一个年轻的女郎,能要什么呢?难不成也能如姬天一般,夺去他一半的兵权不成?左不过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、最多再添些儿郎面首,甜言蜜语。
自然,她出身谢氏太子妃,胃口想来比寻常女子更大,可就算大到会搬空了他的金库又如何?他从前几十年,往都城崔氏送去的财物,都早值这个数目。
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若能将崔氏掌在手中,这些不过九牛一毛!
一念及此,崔奇水连呼吸都粗重起来!
但谢乔这时候反而一点不急了,她用挑剔货物般的眼光,将崔奇水带来的姬妾们打量了一遭,略过了有世家痕迹的女人,最终只指着两个满面懵懂,明显相似的姐妹:“将这二人留下,剩下的太守带回去罢,我不惯用旁人教过的奴婢。”
崔奇水回头一看,谢乔留下的,只不过是一对从乡野买来的黔首姐妹,毫无礼仪,只胜在年幼,这意思,显然是宁愿要一片白纸从小调-教,也不要叫旁人沾手,教移了性情。
不过路上使唤的使女都这般讲究,果真是世家做派!
崔奇水思及太子妃乃是谢氏宗主独女,越发恭敬起来,连连应是,又说这两姐妹粗野,要为她再寻听话温顺的干净侍女。
谢乔这次便干脆话都不再多说,招呼两个姐妹过来下了车帘,举扇遮面,杏眸微弯,矜持有礼,却自然拒人于千里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