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……
萧玉吉的心又会跳了,可转念一想,她有些诧异看向孟苍舒道:“那资材你是从哪弄来的?”
“定平王殿下的家臣……哦不,定平王殿下并不知情,是他昔日的臣僚‘擅自主张’想在咱们这里大展拳脚,却犯了事,人赃并获。可他早先留下了一座砖窑一座瓦厂,以及两个伐木的工棚,因为抢建主街旁的商铺,又从九泽郡运来好些资材,我想着不用白不用,一来二去等着朝廷旨意时,就都建完了,剩下一些……殿下,我们要不要给定平王殿下送回去呢?”
孟苍舒笑着说道。
萧玉吉差点笑出声,她敢送,她五哥敢收吗?这小子还是和从前一样阴阳怪气的坏。
“送就不必了,我五哥定平王也说了,他全不知情,给咱们郡添了麻烦,这些东西虽是偷运出来的,就充作赔偿了。”萧玉吉也一本正经回答,“听说还有好些工匠与劳力,他们也没回去么?”
“他们被周余海坑骗,自己和家人都遭设局,欠了债务,签了比为奴为婢好不到哪里去的身契,此案结案时,这些身契随三千两赃银一并收缴,我已做主还给他们,前提是他们要将家人接来良慈郡,落户造籍,咱们郡别的没有,空地最多,分出来的田宅也会属他们私产。如此一来,人人愿意留下,那些身契也被我烧成了灰,所有账目一笔勾销。”
萧玉吉听着这份“惊喜”险些要说不出话来,她知道这个案子里他们良慈郡捞到的油水不小,但没想到连人带银子,加上产业,全部被孟苍舒一锅端了。
她本想说这也太多了,但再看重新铺好烧砖的街道,沿途修造一新的房屋,颇有气势的新君府衙门,她想了想,那也……将将够用。
一股不服输的心气在胸中酝酿,萧玉吉也迫不及待告诉孟苍舒,自己没有白白在京师这大半年,所获颇丰不逊于他,正要开口攀比,却见马队忽然掉了头,朝良水走去。
“不是回府么?”萧玉吉指得回府是回她和弟弟那条住了三年的楼船上。